李小龙：和气生财

初中毕业后，李小龙在爷爷的粮店内帮忙，碰上年纪大的人，不等招呼，李小龙会把粮油送到楼上去。

后来，李小龙和母亲在一家地板厂装车，干这活的，都是岁数大的人，李小龙年轻，干活很卖力。

再后来，李小龙和母亲开了一段时间面馆。其母亲回忆说：“小龙常劝我说，妈，做生意要和气生财。”

赵明阳爱看《喜羊羊与灰太狼》，李小龙则爱看《动物世界》。

村支书组织“截访”，赵明阳家深受伤害

为阻止村民上访，村支书指使刑满释放人员纠集村外力量（包括受害人李小龙），打砸、威胁骨干分子。

当晚，正在家中看动画片的赵明阳和母亲张杏生，被冲入屋内的几个男子拿刀逼住。赵母说，对方的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，先问赵俊华（赵明阳父亲）去哪儿了，然后警告她，不要让他参与第二天的上访。其间，一名男子拿着刀不停拍打她的脸。张杏生还回忆，赵明阳最初被吓傻了，一动没动。醒过神来时，稍微动一下身子，就被人骂住了。

选择报警，没有作用

当晚9时许，赵俊华接到家里的电话后报警，并举报村支书臧玉全、村主任刘某是该次袭击的背后主谋。民警要求赵明阳父子提供证据，但他们无法提供。

赵俊华说：“我们明天去举报他，袭击的歹徒要求我们明天不要去上访。这不算证据吗?”

仇恨的种子已经种下。第二天，赵母劝阻儿子不要参加上访，往常很爱拌嘴的赵明阳一声未吭。谁也不知道，他已将一把水果刀放进了自己的车里。

在“上访”与“截访”的博弈中，法律在哪儿

“上访”本质上就不是正常解决问题的途径，如果问题需要靠“上访”来解决，说明已经偏离正常的轨道，必须依靠“上级”部门的强力干涉。所以，“上访”实际上只是一种权力崇拜，无关法律。

“截访”是“上访”的孪生姐妹，站在组织的角度，“截访”几乎是一种必然选择：一方面，下级机关不希望面对上级的斥责，影响太坏；另一方面，“上访”也可能让上级吃不消，如辽宁庄河的千人下跪事件。

如果说“上访”是一种青天情结的话，那么“截访”就是一种强盗逻辑，侮辱和损害了你，还不许你声张。在本文所述的案例中，村支书为了“截访”，纠集的骨干都是一些刑满释放人员，这与“黑老大”何异？

传统侠义观，也是自然正义的温床

对于一个少年来说，自然正义还有更深层的诱因，那就是我们的侠义观。

马英九曾经说，武侠小说是很好的阅读启蒙，有助于正义感的培养。可以说，我们从来不缺这种“培养”：铲强扶弱、除暴安良；路见不平、拔刀相助；该出手时就出手……

当赵明阳和母亲在家中被人拿刀架住时，他渴望的是陈梦吉那样的状师，还是一把倚天剑，答案不言自明。

要让悲剧不再重演，只能回归程序正义

“以眼还眼”、“以牙还牙”、“以血还血”之类的暴力报复，是自然正义的重要表现形式。这种双方之间的复仇冲突，缺乏第三方制衡，能够在血亲之间传递和扩大，从而导致暴力的继承和泛滥。

即使是理想的“侠”，他们为了心中的正义大肆杀戮时，对于那些受害者的血亲而言，岂不也是不堪回首的报复目标？比如萧峰大战聚贤庄，却让游坦之一夜之间从天堂到地狱，心中苦楚与怨恨可知。

现代正义对自然正义的主要改造就在于，通过第三方——法律来实践正义，有一整套完备的程序需要遵守。 只有切实追求程序正义，才能真正达到维护正义的目标。

而这，只能回到赵家报警时的原点：依赖法治的切实践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