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运,中国人再熟悉不过的词组。而今年参与这场迁徙洪流的人次数将达到26亿,恰如13亿中国人心中的年关情结化为分身,两个中国的人潮将在这40天中,以回家的名义考验着交通系统。…[详细]

无需赘言,春运给我们留下的印象,是拥挤的站台,是晚点的列车,是怎么都打不通的订票电话。“辛酸百态回家路”已经成为每次春运时,在各类媒体上展示的固定内容 …[详细]

但这令人恐惧的春运,并非一成不变。如果进行纵向比较,我们可以发现:变化与进步贯穿20载春运之始终,而“春运痛苦指数”也在逐渐下降。

政策之变

买票:从定额分配到异地出售

1978年,一张不足二指宽的小硬纸卡片,一面是始发、终到车站、票价和席别,另一面是车站名和编号,再贴上印有车次和日期的票条,盖上日期戳,就成了旅客手中的乘车凭证了。

那时,车站只能按照上级分配的定额售票,如果前方车站的票没卖完,后面的车站也无法增售。所以,常有买不到票的旅客,眼睁睁地看着空空的列车开走而意见纷纷。若是谁想购买往返车票,更是无异于痴人说梦。

好在,这样悲惨的情景随着一系列政策进步,得到了改善——

1996年,铁道部实行联网售票,在城市就可以买到往返老家的车票;

2005年,直达特快车票可最长提前180天购买,甚至可以退换;

2007年,列车上剩余的空座也被利用起来,席位复用的出现,不会再出现“空空的列车开走” …[详细]

票价:“春运就涨价”已作古

1993年,进出广东省及其境内的列车票价实行浮动加价,软座、软卧和硬卧每票加价30元。

1995年,实施范围扩大到北京、郑州、济南、上海、柳州、成都等铁路局和广铁集团。

2000年,各铁路局管内列车票价是否浮动由铁路局自行决定。

2001年,票价上浮的幅度为:新型空调车20%,其它列车30%。

2002年,听证会后进行调整,范围、时间、幅度均有较大限制,如硬座上浮为15%,其他席别为20%。

2006年,春运票价上浮幅度为硬座15%,其他席别20%;节后票价上浮的列车,在农历除夕至正月初二票价下浮10%;临客硬座票价节前、节后均不上浮。

2007年,在一片诟病之下,春运就涨价的做法终于停止了。 …[详细]

官媒:从“不建议回家”到“不能再让旅客受罪”

从人民日报50年来对春运的态度转变中,可以看出官方媒体及高层对春运的政策转变——

1957年:《人民日报》第一次为“春节客运”发表社论:“春节期间能不回家的,最好不回家……”

1959年:《人民日报》社论:“有自行车的尽可能骑自行车,不要去搭坐火车、汽车和轮船……”

1980年:现代意义上的“春运”一词第一次出现在《人民日报》上,“铁道部决定全路在春运期间将增开临时长途客车24对。”

1995年3月12日,《人民日报》刊登了记者江世杰的长篇通讯《为了两千万民工有序流动》——“急剧暴涨的民工潮,不仅给铁路也给全社会造成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。‘铁路受累,旅客受罪’的‘春运’现状,再不能年复一年地继续下去了。 ”…[详细]

运力之变

里程:“一根香烟”的变化

许多人都有着共同的回忆,小时候课本上为了说明中国铁路发展的紧迫性,都用这样一句话形容“人均不足一根香烟长”。

1993年,我国人均拥有铁路4.5厘米。

2002年,这个长度变成了5.5厘米。

2006年,人均依然不足6厘米。

到了2010年结束时,中国人均铁路长度终于达到了7厘米。

虽然依然只有“一根烟”的长度,但可以发现,进入21世纪后,铁路里程的增长速度明显变快,这其中的原因何在?

一是主动接近社会资本,衢常铁路(中国大陆首条民资参股干线铁路)的开通,意味着民营公司及第三方的资本可以流入铁路建设的大锅炉中。

二是国家政策的倾斜,到2008下半年,愈演愈烈的全球金融危机使得中央将拉动内需、提振经济置于首位,铁路“跨越式发展”因而获得有力支持。“4万亿”投资中,有2万亿直接发给了铁道部。…[详细]

列车:旅程无法缩短,时间可以

从1997年的第一次大提速,到2007年的第六次大提速。十年过往,将最高时速从140公里提高到了250公里。以北京到上海的列车为例,第六次提速后,运行时间压缩了近2小时。

从绿皮车、红皮车、蓝皮车到“动车”,伴随着全国铁路一次次大提速,列车服务质量也发生着翻天地覆的变化。铁路服务也逐渐从“走得了”向“走得舒适”进步。

而随着高铁时代的到来,中国人的生产方式与生活方式将进一步发生改变。…[详细]

公路运输为春运提供了更多可能

如果买不到火车票,或者嫌坐飞机贵,还可以选择坐长途汽车。以深圳汽车站为例,它如今在深圳的春运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。其丰富的行车线路,缩短的乘车时间,不断改善的车上服务,给乘客们越来越多的回家选择。

在上世纪80年代末至90年代初,公路运力十分匮乏,只有几辆车可以走,当时春运票价可以涨到120%~200%,甚至有一年到安徽的车票需要1200元一张。从深圳到江西南昌,就700多公里的路程,但往往三四十个小时都不一定能到。

而现在,每年深圳汽车站组织的运力都十分充分,在春运高峰期也可以从容购票。同样到南昌只需要不到8个小时。…[详细]

“春运痛苦指数”在降低

曾经的春运不堪回首

在这里,摘录一段老铁路人回忆上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春运——

“出外打工的人,要提前一周在车站外面排队等车。这一周,几乎没有人离开他所排的位置,吃喝睡都在那一平方米多的地方。有时候为了防止加塞,后面的旅客要抱着前面人的腰,像长龙一样摇晃。

火车一到,车站大门打开,武警带队进去。进入车厢,‘就像码行李一样’,把农民工们码起来。座位上挤满了,座位之间的小桌上挤上4个人,厕所里挤11到12个人,严丝合缝。杨勇现在还能清晰记起当时的情景,乘务员几乎无法走动,整个车厢里气息无法忍受,打开车厢门的时候,会觉得一股腥臭的热浪直扑过来。

那时候的春运像一场战争。有时候,农民工都上了火车,发现人实在是太多了,两个车厢间的弹簧被死死压住,车都开不了。”…[详细]

纵向比较,春运痛苦程度已然大幅降低

上世纪的春运中,列车经常超员200%、300%,而现在即使在春运时节,也可以控制在100%以内。

以郑州火车站为例,一直到1988年,郑州车站每天接发旅客列车还不足百列,始发车也只有十几趟。高峰时许多人在火车站一等就是三四天,有时一个星期都走不了。…[详细]

再比如,1990年到1994年是湖北省通城县外出打工的高峰期,由于运力不足选择程度小,劳务工在各种交通工具间颠簸,最后爬上火车南下,这甚至一度成为当年春运的必备技能。在供需矛盾越来越大的状况下,乘火车回家成为越来越严峻的现实。一些其他地区的列车因为严重超员挤死人的消息开始见诸报端。…[详细]

除了2008年初的冻灾,近年来已经很难再听闻类似这样的“春运见闻”。从“塞满人就走”的大棚车、到“又臭又脏”的绿皮车,再到如今的春运专列,随着春运人数的不断增加,运力和质量也随之水涨船高。

按铁路员工的亲身体验来说:在上世纪50、60年代,“连内部人都拿不到回家的票”,到了80年代,就算是亲戚“也要等到年三十才能回家”。换句话说,那年月连黄牛都没用,运力之差可见一斑。…[详细]

结语:

春运,依然是每个年关时分的社会症结,但其自身的进步并不能被简单忽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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