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月16日,武汉市汉正街,一名五旬“扁担”刚刚搬运完1500公斤大米,感到有些疲惫,便躺在自己赖以生存的板车上打个盹——谁知,他再也没有醒来。
春节临近,也许你正喜气洋洋地忙着置办年货,也许你正兴高采烈地享受着一家团圆,感受着佳节将至的难得惬意。窗外,寒风在呼啸,雪花在飘洒,可是这并不会成为你愉悦地准备佳节的障碍。因为,米没了,有人送;煤没了,有人运,仅需要一个电话和那点并不庞大的费用。而“扁担”搬运工这个群体,他们作为城市的服务者,却不得不忍受着风雪的侵袭,甚至,付出生命的代价…[详细]
他姓加,是随州来汉的农民,在汉正街从事搬运。
此前很少会有人关心他叫什么,现在他死了,因为媒体的介入,我们才知道这么一个“老加”。他的生和死一样,都是无声无息的。这不是因为他表达能力不强,而是他的一种权利状态。他没多少话语权,没机会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,无法讨价还价。在汉正街从事货物搬运,自然是体力活,从扁担的无名无分,可以看出其生存的卑微…[详细]
1500公斤大米,对于一个“城里人”来说,无疑是“不能承受之重”;而这1500公斤,却被这个瘦弱的肩膀“坚强”地扛起。“皮肤黝黑,花白的头发和山羊胡子显得稀疏,双眼紧合,双手紧握,脸上布满了皱纹,看上去神情安详,宛如熟睡中。”这便是他留给这个世界仅有的能够形容他的语句。在这个社会里,如果单就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来说,我们甚至会很习以为常地觉得,花钱买的服务享受起来本就应该理所当然…[详细]
“这206元,是我从爸爸的裤子里找到的!”16日,记者来到老加生前住的出租屋,他的儿子加子健拿出了一沓脏兮兮的钱,多是1元和10元的纸币。每天开支不超过10元:来自随州的张师傅是老加的上铺。“出去时还好好的,还背了米,没想到就这样去了……”噙着泪花,张师傅始终不相信这是事实。他介绍,老加是去年9月来这里做“扁担”的。每天凌晨4点,他们便一起去附近的宝善堂菜场拖菜。拖完已是近8点,简单吃完早餐,就去汉正街拖货…[详细]
他们出卖着最为廉价的劳动力去谋得在这个社会上的一席生存之地。为了生存,他们没日没夜地拉活赚钱,去换取最基本的养家糊口。生存的压力压得他们无暇感受这个城市的繁华,因为家中的妻儿还在盼着这收入过年,尽管面对这日益飞涨的物价显得如此微不足道。
闲得没事时最为心焦着急,黑汗水流时最为兴奋充实,哪怕再重再脏的活也在所不辞。他们坚信一点,劳动可以改变生活…[详细]
尽管对“扁担”们有着这样那样的误解与偏见,汉正街、连同这个城市还是本着共同的需要,接纳了这个特殊的群体。由于长期的合作,“扁担”和老板之间相互依靠、相互信任。这种信任,有时候也延伸成生意之外的温情,店里有卖剩的衣服,老板转送给相熟的“扁担”。做老板的需要“扁担”,汉正街上,缺了“扁担”一天都不行…[详细]
每月必交的“物流管理费”令他们暗地心疼、抱怨和困惑。汉正街物流公司对进入中心市场揽活的“扁担”们每月收费150元,流动的“扁担”收50元,而此前收得更多。扁担们说不清为何要交这笔费用,只知道不交就没得生意做。心疼归心疼,大多数扁担还是很顺从地按月交这笔钱,因为这能让他们在这里平安扎根下去…[详细]
医保、劳保、养老保险,这些惠民政策,在很多时候距离他们是如此遥远,只因为,他们是弱势群体,是这个社会里不受关注的一个阶层。他们流动性强、就业方式多样、收入不稳定等特征,使得他们被阻隔在城镇社会保障制度之外,借着一条生命的逝去,相关部门又将如何诠释关爱弱势群体这句口号的实际意义?
在发达国家,体力劳动与脑力劳动没有高下之分,工人也可以体面地生活。比如,美国码头工人人均年薪是10多万美元,比部分教授还高,因为他们有集体谈判权和罢工权。体力劳动者受尊重,体现在他们的收入上,而这一切,源于他们的权利。如今一位汉正街“扁担”猝死了,他的体力劳动曾经创造了价值,如果我们承认他是“中国工人”中的一员,那他就是中国经济和世界经济的一员“功臣”…[详细]
作为城市的主人,有些人对这群农村来的服务者有着天生的优越感,这也使得诸如“扁担”师傅一类的农民工在忍受着身体的重负的同时,还时不时地会受到精神上的侮辱。就如网友“定定定”在汉正街的见闻:第一大道堵车很厉害,几个扁担借着车与车间的缝隙想过马路,这时,后面的一辆越野车猛按喇叭催这个扁担,刚按完喇叭,一边伸出头来骂人,一边猛的添了一脚油门,用车挤了一下扁担…[详细]
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,有些有钱人,他们的价值观在暴走,那么全民的价值体系,他们价值认同是在迷走的状态,如何去扭转这种全民的观念,让大家都能关心一下弱势群体,这才是我们应该重点关心的范围,其实,我知道国外有一些国家,他们的口号不是拿自己的GDP说事,他们的目标指向是全民幸福,包括像荷兰,包括像一些其他的欧洲小国家,他们可能不会存在太多的价值,但是他们会保障你的医疗,包括你的幸福感的存在…[详细]